来,他基本不许妻子踏足。说那是他的藏宝胜地,要到最后一刻揭晓。
锦娘心有灵犀,也愿意把惊喜留到最后。
即便去竹林里挑菜,也不会进去看。
婚姻中隽永的诗意,必须来自忍耐与沉静——她这么觉得。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丈夫回到了前头来。在她身前单膝跪下,平视她的眼睛说:“弄好了,晚上能睡进去。”
锦娘微笑道,“没有床真的不要紧吗?这样搬进新房,未免太草率了吧?”
“本就没打算放床。做的是地床,下面打了很高很粗的樟木龙骨……铺上褥子,被子一拉就能睡。”
锦娘听得惊奇,难道是类似榻榻米的房间?
见妻子神色,阿泰牵牵嘴角,换一种别有意味的语气说:“地床既宽敞,又结实……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轻易碎掉。”
锦娘望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痉挛。故作懵懂垂眸说:“我把这个边儿缝上,跟你去瞧瞧吧。”双颊却飞起了红晕。
丈夫跪着没有动。眼皮慵懒地耷拉着,目光如清水般投注在她的脸上,显得沉静又和缓;里面却跃闪着细微的笑。
一片温馨的宁静中,锦娘听到了他轻轻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