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边一看,狂拍大腿:“啊哟快来,真是他们两个,啊呀呀要命的,烂屁股啦——”
她连喊几声“烂屁股了”,“嘎啦嘎啦”笑起来,乐不可支。
好歹装下同情吧?不,完全没有。
严锦:“……”
阿泰瞥妻子一眼,“待家里,别去看。”
“我才不想看。”
丈夫大摇大摆下去了。
兰芳两腿直翻,跑到河这边。仿佛足球场上得了分的球星,一边奔跑一边指着阿泰,“守好,我去喊人!”
阿泰充耳不闻,纵身一跳过了河。
那两人的形容怎一个“惨”字了得:遍体是爪印,沾满了血污、碎叶和泥灰。背上被可疑的污渍糊得污七八糟。伤痕累累,不堪入目。
两人伏在草地上,抽嗒嗒地哭泣着。好像刚从地狱千辛万苦爬上来,说不尽的凄惨,道不完的委屈。
阿泰俯视他们,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来,“这是怎么说的?二位夜里咋跑林子去了?”
“救……我,阿泰……哥……救我……”
阿泰蹲下来,“救你?你想老子怎么救?”
半晌,李元庆支起锈迹斑斑的脸,气若游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