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虎着脸,发出一声冷笑:“论什么事?这里头没你半点事。丑话说在前头,不许凑热闹,也不许跟别人碎嘴子打听。这不是小事,你新来乍到的小心惹祸上身。”
严锦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不是我偷的!惹啥祸?”
“必要的时候就是你偷的。”他的表情里涌起一种深固的黑暗,吐字方式变得凶恶起来,“不要以为这里山清水秀就是人间天堂。一不小心,它就会变成地狱!你会被恶鬼分食,骨头渣子都不剩!”
严锦张着嘴,骨髓都被他的话冻结了。
“老子说的话听进去没有?”他用力瞪着她,问道。
“嗯,深深地听进去了。”
拜此低气压所赐,严锦的顽皮细胞都被碾趴下了,好一会都不敢再嬉皮笑脸。
村子里的吵嚷声在继续发酵,看样子彻底乱了。
人们走出家门,扎堆聚在一起。
里长在东击西突地大叫。
他和严锦一样“阴暗”。第一反应就是:大家为了躲避税赋,把粮食都藏起来了。集体跟他对着干。
他像一只燎到尾巴的疯猫,扯着嗓子到处骂:“要造反了,全都要吃牢饭!”
他的旗帜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