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丢。”
“没丢也要去。”少年抹着汗,“我家丢了,我娘闹着要上吊呢。”
“那要看紧点。”阿泰说。
“死不了。”少年拔腿跑了。跑得像一头山猫子。
“谁啊?”
“长贵。”阿泰放下锯子,拍拍腿上的木屑说,“我去看看。”
“嗯。你去吧。”
严锦觉得他肯定不会带自己,索性不开口。蹲在地上继续给萝卜“灌顶”。
没想家主瞥了她一眼,格外开恩道,“你要是在家害怕,就跟着。”
“咦……”她抬起头来,“本来不怕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怕了。”
“哼!”
离村口的茶寮不远,有李氏、周氏两姓的宗祠、村里的议事堂,还有个露天戏场子。
夫妇二人到达时,已有近百村民聚在了戏台四周,或坐或蹲,或站或靠。有的蔫头耷脑,有的兴致勃勃;有的若无其事,有的满脸是泪。有的在勾搭女人,眉来眼去。
严锦看到了几张认识的面孔。
长贵娘躺在地上,湿漉漉的脸粘着泥灰,蓬头散发,形象十分的惨。和她一样躺着的还有七八个妇人。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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