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共三间土房。
中间是堂屋,摆着八仙桌和条凳。靠墙有张龛桌,乱七八糟扔着旧杯子和破碗。除此之外,没有家具。
地面是泥巴地,高低不平。
屋梁上披挂着藤蔓似的蜘蛛网,在半空妖娆地晃着。承载了无尽腐朽的旧时光。
东屋存着粮,倒是挺丰富的。
秋收应该刚结束。有五巴斗谷子、十个大南瓜、几筐玉米,还有许多红薯和和黑咕隆咚的兽肉。
气味呛得不能闻。
西屋是卧房。破旧的大床上,团着灰秃秃的被子。
墙边是竹制的衣柜,塞着两条被褥,几件旧衣裳,边上堂而皇之点缀着“可爱”的老鼠屎。
处处弥漫着消魂的霉腥味。
严锦将衣服放在床边,默默陷入了崩溃。
内心的小人在苦水中死死挣扎起来。
光线暗了下去。黝黑而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他用平静又粗沉的声音问,“如何,可有了决定?”
“呃……”
严锦的双眼怔怔瞅着他。
四目静静对峙。
他那陷在眉骨下方的眼里,闪烁着荒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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