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母亲过了,父亲也病了。我和迎晨之间,确实是有没法儿越过去的坎儿。”厉坤字字朴实,平静,“其实我那时候已经说服了自己,一码归一码,别迁怒我姑娘。”
“就在我过了自己这一关时,她一夜之间,消失了。”厉坤笑了一下,酸甜苦辣,唯独缺了这抹甜。
“她去留学了,走得非常爽快,什么交待都没给我。”
那个时期,敏感,紧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胡思乱想。厉敏云借题发挥,大肆数落迎家的不是,说迎晨狡猾,根本就是里应外合,故意来套信儿的。
厉坤难受,心跟死了一样,满脑子都是“她不要我了,她把我甩了”。
于是,骗子,没良心,便成为了迎晨的标签。
夜深,训练室只亮一盏照明灯。与沉默对称,光影在墙壁上,打出孤独的人影。
厉坤一动,那影子随之弯曲慢移。
李碧山咽了咽喉咙,沉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林德应该知道的差不多。”厉坤对林德抬了抬下巴,“小晨儿从杭州调了回来。”
林德接话,小声道:“追厉哥追得可凶呢。”
李碧山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