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义章这次轻车简行,只带了两名警卫员。
上次心梗,他也是才出院没多久,这一路辗转,也耗费了他不少精气神。
厉坤等在门口,见着人从车里下来,立正昂首,目不斜视地敬了个标准军礼。
“首长好!”
他懂规守矩,做派极其正统。这种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迎义章当年一眼相中。
无论是提携之恩,还是阴差阳错下的那些敏感恩怨。
抛去这些,迎义章对厉坤,是惜才厚爱之情。
山路崎岖颠簸,他气息略喘,微点了一下头,道了句:“辛苦。”
厉坤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那些官方套路的话,只是沉默转身,前方引路,声音四平八稳:
“迎晨救出来了。”
一句话,安了这个老父亲的心。
伤员太多,迎晨病房里又加了两个床位,那两人似乎伤得很严重,家属围着,低低哭诉。
迎义章让两名警卫员等在门外,他随厉坤进去。
迎晨还没醒,在地下憋着劲儿求生的时候,耗了心血力气,从脸到唇,都是苍白的。
迎义章看着女儿浑身都包了绷带,没一处好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