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这一炸,肯定都成死人了,先把井口清理干净,等晚上再下去搬尸体。”
又问道,“可下头还有省城的人啊。”
“我他妈哪还管得着!就说他们回去了,去哪儿不知道!”老板是真狠了心,眼珠子阴险得都能滴出血来。
副指挥叙述完事情前半段,恨恨地叹了口气。
一阵沉默。
战士们拳头捏得青筋儿乍白,愤怒全写在了脸上。
林德直接骂出口:“我草他妈的!”
厉坤一字未吭,只缓缓别过头,机舱里昏暗的光线耀出他眼里的朦胧亮光,泪水斑驳啊。
林德抵了圈槽牙,问:“那后来是怎么捅破的?”
副指挥:“一个小孩儿,偷听到了金矿老板的谈话,跑下了山,打了110。”
林德呸了声:“这帮孙子,草芥人命,挣钱挣得没良心。”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五小时,黄金救援时间在减少。
半小时后,直升机悬停于矿脉上空。
通过机窗,已然能见到下面泥流黑黄,席卷大半厂房,泥石流造成的巨大冲击力,使树木连根拔起,挖机铲车侧翻扎进黄泥中。
矿区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