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北肉麻:哎呦喂,鸡皮疙瘩。
陆沉的书房里也随手扔着陆小猫的玩具,有姥姥买的拨浪鼓,还有老姥爷给他做的小木刀。江亦北扯了椅子坐下,活动了一下肩膀。
长途飞行,说句实在话,是真累。
陆沉从酒窖里拿了一支红酒:“喝这个?”
他点头:“好。”
两人对面而坐,陆沉晃动了手上的酒杯,看江亦北:“什么时候走?”
江亦北眉毛一挑:“明天。”
陆沉点头:“今晚在家里住。”
“成。”点头应了,又问陆沉:“不嫌弃我?”
“没用。”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但江亦北偏生今天就到了。陆沉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在婚礼上面对那么多的宾客。他有他的考量,作为朋友,他尊重他的选择。
江亦北笑了。
比之陆沉生的精致如流春回雪,江亦北要疏阔大气一些。他五官深邃而立体,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
陆沉知道他,也知道他这层痞气之下藏着的是什么。
“还不打算回来?”
江亦北仰头喝干净杯子里的红酒,摇头:“不想回来,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