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这些。
木舒有些腼腆地抿了抿唇,颔首应道:“三哥,我会有分寸的,放心吧。”
兄长们离开之后,木舒亦开始准备半载一次的金针渡厄,虽说难熬,却是唯一能够克制逆脉之体的方法。以往施针,兄长们基本都会在门外等待,陪伴她熬过漫长的病痛,如今陪着她的人,少了一些,却又多了一些。
木舒安静地偏首,看着窗外暖阳倒映出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影,耳畔间似乎听到小侄女和多多低声的交谈。想起那人理直气壮的一句“守着未婚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木舒被阳光晕得浅淡的眼眸里便泛起了点点笑意。
盛神针取了针盒,走到床沿,便看到那个算得上被自己当做孙女一样看着长大的少女,露出了一个让他倍感熟悉的笑靥。
那是许多耄耋之年,享尽天伦之乐的老人,在离世之时因满足无憾而展露的笑颜。
——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正当及笄之年的少女的身上。
长安盛神针,十数年前因藏剑六庄主叶婧衣降生气喘难治,被叶家三子特地请来此地,因擅长调养之术,便成了藏剑山庄坐镇的大夫,一眨眼就是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如水。在此期间,盛神针目睹了三庄主叶炜武功尽废,四庄主叶蒙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