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父母与哥哥,应当也不算是亏吧?
但不管如何,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终归是不孝的。
“不孝”两个大字砸在木舒的脑门上,让她捧着脑袋崩溃的想起小时候爸妈一直耳提面命的念叨,只觉得自己的良心痛得不行。
可是没等她好好忏悔一番,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身体轻飘飘地浮起,缓缓地坠下。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令人无力而又惶恐,木舒忍不住攥了攥拳头,很快,她渐渐的感觉到一丝异样的触觉。神志迷糊之时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痛得她几乎要惊声尖叫,但是那股沉重的虚弱却让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紧牙根暗自忍耐。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嘈杂且模糊,混沌不清的神智容不得她过多的思考,只能勉勉强强听见几个字。
“丹田被毁……经脉……怕是……命不久矣……”
“……小妹……还请全力相救……我藏剑山庄愿……”
木舒痛得神志不清,但是在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人掰开了她紧握的拳头,两手包裹住了她的手。木舒只感觉到那手特别大,还很温暖,但是她只能死死的扣住那人的手,喉咙间发出沙哑的痛哼,眼角不自觉地溢出生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