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多了,要知道现在这天还在夏季日头正当,是最灼眼的时候。
泥砌成的墙面,茅草做的房顶。四处散落着几张粗木桌椅,冷冷清清的坐着四五个客人,有道修也有魔修,看外貌都不似善茬,很不好惹的样子。也不见有人说话,倒是安静的很。
梁柱边倚着一位约莫三十来岁擦脂抹粉的fu人,想必是个魔修。她一头鬓发并不梳拢,就斜斜着一支银钗环。上领的衣服开地很大,展露着她傲人的胸脯。倒也有些徐老半娘的流风体态来。
她对着刚进门的檀越郎调笑道:“哟,郎君。想在妹妹这,吃些什么。”根本没有去瞧一眼姜宁。
真的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姜宁没有半分修为,都能看出这fu人必定是个魔修。还是地地道道的。
檀越郎没有理会这个女魔修,更没有把她放眼里,他低声询问着身边的姜宁,“你想坐哪里?”
姜宁四顾看一下,指了指唯一靠窗的一张桌子。
那里也许是店里,唯一一处还算亮堂的位置。
店家老板见檀越郎不打正眼瞧她,倒也不怒,反而接着笑得更开怀了些,“原来是恩爱小夫妻,小娘子来主事。就是不知道小娘子,懂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