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间,她只有每年年中和年底才能下山待上十天,其余时间都被师傅用阵法困在山上,终日与花草树木毒虫野兽为伴。
山上的日子清苦又无聊,她曾经也埋怨过圆空方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能只教了她一个月就跑路了?可时间久了也渐渐释然了,圆空方丈想要云游四方带着她总归不方便,他跟她非亲非故,愿意告诉她上天灵山的方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有什么资格怪他?
景绣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着青竹道:“师兄,其实上天灵山是我赚到了!”
青竹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着她,“此话从何而来?”
景绣解释道:“你想啊,原本我该叫他一声‘师父’,如今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兄’了,你说我是不是赚到了?”
青竹被这说法逗笑了,“如此的话,你以后可别再叫我‘师兄’了,我若是应了,不就是对方丈大师的不敬么?”
景绣第一次见到他说笑,不由得觉得很新奇,这十年里她每次下山必会来祥云寺待上一两天,每次来都会得到他细心的照顾,对她来说他就是半个亲人,她真心地希望他可以时常像现在这样说说笑笑,而不是终日只知道念经打坐,操心寺庙的香火问题。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