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闷,像是胃不舒服。
她恍惚记得自己刚嫁给纪恒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把他和她的名字写在一起,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和后颈,那时她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血液在血管里暖烘烘地流淌。
她其实心里明白他对她很好,甚至比爹爹还要好,因为他会管她,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女孩子被他约束——不能说脏话,不许随便理别的男人的搭讪,食不言寝不语,走路行动要端正不许跑,绿的裙子和红的鞋子配在一起一点儿也不好看,书可以读得少,但是起码要认一点字,他外出去采买的时候她才能给他写信。
她还是没给他写过信,好几次其实内容都写好了,却始终空着开头的称呼。
少爷,老爷,夫君。
后来呢,后来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或许是在纪府的女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或许是在他低低告诉她他不能只仅宿在她这里的时候,或许是在纪茹私下威胁她生不出孩子就不要每天霸占着纪恒夜晚的时候。她嘴上甜甜蜜蜜叫他夫君的时候心淡如水。
叶苏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
“老爷。”她推推他肩,开口后又犹豫了一下,“纪恒,纪恒,你醒醒。”
被折磨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