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消融,干净白皙的少年纪恒和又脏又瘦的童年叶苏化在了一起,世界又恢复了纯白。
纪恒狠狠砸了一下地面。
他连句对不起都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手那么用力捶在地面却不疼,纪恒有些奇怪,发现自己刚刚捶在了身边的床褥上,睁眼,看见外面蒙蒙亮。
天快亮了,梦就醒了。
这么快就醒了,又没把她去了哪儿给问出来,纪恒从床上坐起,生闷气。
没想到两人小时候还发生过这么一出儿,当年在大街上纵马盛气凌人的少年纪恒一定想不到,那个被他纵马跃过去的脏兮兮的小屁孩儿,将来会在他身下承欢五年,然后突然有一天跑得无影无踪,找得他快没了脾气。
纪恒又想起了梦最的后叶苏消失时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那个表情,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表情看得他好像有点……怕。
对,就是怕。纪恒被自己莫名生出的恐惧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竟开始顾忌起了叶苏的感受,在意起了她的喜怒。
白日里府里没她他心里就像百爪挠心的痒,夜里睡下梦到她时心脏又差点没从胸腔里蹦出来,真想冲上去把她摁在怀里使劲揉,但却要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