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却像十八年,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的滋味儿。那不是训练时的累,而是心像浮在水面上的萍,落不到一个安全的实处。
“……是啊,好久了。”
不管过去多久,在安瑜面前,他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安瑜像是看穿了他的不自在,微微眯了眯眼,笑容浅浅。
“久得你都快要把我忘了吧?”
她轻柔缓慢的声音,像夹裹着蜜糖,击中雷荆山对她完全不设防线的心房,瞬间无力,“不会,小姑姑说笑了。”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称呼。
就像最开始那样,跟着吴越他们叫她小姑姑。
安瑜呼吸微微一窒,原以为不会疼痛的心,像有一根钢针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