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伤透了,麻木了,早就不在乎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认了你那个私生女——”
说不在乎,可这些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她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爱才不在乎。
只要爱了,就没有不在乎的。
她仰头望向天花板,把在眼眶里汹涌的泪又生生逼了回去。
“这些也就算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那个女人偷偷带回家来,更不该让城子撞见你们……呵呵,你不要拿这眼神看我,这件事不是城子告诉我的,这孩子从小就不多嘴,在我跟前,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我也从来没有责问过你。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说吗?因为我心疼,我心疼我的儿子,小小年纪,就看到那样腌脏的东西……我痛心你知不知道?”
拍打着胸口,她不停地拍打胸口……
像在责怪安正邦,其实也在痛骂曾经的自己。
心口扯得生痛,她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淌,怎么忍都忍不住。
看到她这个样子,安正邦什么辩解都说不出口。
可沙哑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疑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