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可你母亲的病,很在乎。”
苏小南沉默。
有些人啦,还真是尖刻。
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在你最痛的地方扎上一刀,提醒你,什么叫现实。
望着景城阴霾的天空,她语气淡淡,“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我身上有囚鸾。”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不要忘了,囚鸾本来就是安家的……能戴上去,当然就能取下来。”
苏小南心里突地一窒。
这一瞬,囚鸾的触感,在脚踝上格外清晰。
原来以为永远都不能取下的东西,是可以取的。
原来以为再不会有变化的事情,也是会变的。
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变化,谁也没有办法去左右,哪怕眼睁睁看着自己,堕入无力改变的宿命轮回——
苏小南胸口发闷,莫名想到了安北城抽烟的样子。
那么孤独,那么落寞,像独处于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她觉得自己其实也需要一支烟。
沉吟一下,她说:“我答应你离开他,但怎么个走法,得由我来安排。”
“你不要任性——”
“安老先生,你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