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吗？”
唐音音勉强抿了个笑：“我昨天就没回来。”这哪里是回来的晚，分明是熬了一天一宿。
在那一瞬间，望着衣服褶皱，眼底青黑的唐音音，周晓珊有一瞬间的羞愧。唐音音在努力，在拼搏，在科研，奋斗的科研第一线，为国家做贡献。
而她在做什么，每天吃好的喝好的，一天睡10个小时，每日画着睛致的妆容无所事事，居然还有脸不忿唐音音比她优秀。
仿佛就是一晃神，周晓珊突然就通悟了。
恨什么，怨什么，她们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性格不同，志向不同而已。
意识到这点，周晓珊自嘲一笑，也对，她这个燕雀哪里懂得了鸿鹄的志向呢？
不过，鸿鹄有鸿鹄的远大，燕雀也有燕雀的自得。
见顾游神色淡然，周晓珊心底突然升起一丝恶趣味：“顾总，你后悔过吗？”
后悔？顾游迟疑半晌，突然笑起来，清亮的眸光清辉点点：“后悔什么呢？年少不懂事而已，何况……”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何况，我也配不上她。”
“也对。”周晓珊也跟着笑起来，“我们都配不上她。”不配与她并肩携手共度余生，更不配做她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