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病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楚。
陆西洲说话尚且有些费力,底气不足,却不难听出,嗓音里含了希冀,他问她:“那天,那场爆炸,是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羽漫不经心的打断:“是我。”
陆西洲眸光骤然一闪,呼吸变的急促。
刚刚动完手术,他的身体无比虚弱,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他的面色一瞬间白的没了血色。
时羽睥睨着他,越是看他这幅摸样,她心底便愈是有着一种畅快的淋漓。
她刻意忽略了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丝丝痛意,假装它不存在。
她伸手轻抚陆西洲的胸口:“这么激动做什么?别再把捡回来的这条小命给丢了。”
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他这条贱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明明昨日还是挚爱的人,明明昨日才许下一生白头的诺言,可转身,她风轻云淡的拿了一把刀插进他胸口。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陆西洲几乎痛到喘不上气来,所有曾对她的深爱,都化作千斤重的铁,压在他心上,提醒着他的可笑。
他眉间紧紧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