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下。
陆西洲睡的很沉,尚且处在昏迷状态,也不知何时会醒来。
时羽静静的看着他, 借着熹微的天光。
他浑身是伤, 满身狼狈。
可她有些开心,不管怎样,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陆西洲,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本来不想轻易放过他的。
从十年前陆家和时家的这笔帐来看, 她该是也叫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机会。
可到底还是没能忍下心。
她没敢告诉陆沉, 她给陆西洲定制的那套婚服,内里材料中添加了防弹材料。
倘若不是那身西装,怕是现下躺在这里的, 就是一具干尸。
她眼神迷恋的从陆西洲深邃的面部轮廓上一点一点滑过, 最后,伸出手, 指尖停留在他发白的唇瓣。
轻捻两下,她叹了一口气, 陆西洲,我这么爱你该怎么办才好?
这场昏迷的时间并不久,许是心有所挂,拼着一口气,又或是心有不甘,咽不下一口气。
总而言之,当天中午,一天日头最为明媚热烈的时候,陆西洲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光秃秃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罩以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