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坐立难安, 只觉得万分别扭,芙白面庞浮上一丝绯色,比起盛放的蔷薇还要娇艳。
从袖中摸出了银薰球,谢崇置于掌心把玩,状似不经意道, “先前说要给铮儿当义父, 周小姐还没给出答复,难道是嫌弃本官杀人如麻,满身血污?”
说话时, 男人俊美面庞上隐隐透着一丝黯然, 虽不浓, 却被周清明明白白捕捉到了, 想到京城中甚嚣尘上的流言,简直要将谢崇形容为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她心里有些酸涩,一时间竟将之前的思虑忘在脑后,低低说了一句:
“指挥使的要求,小妇人哪能拒绝?”
做工精巧的银薰球突然掉在香几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听到动静,周清霎时间反应过来,思及自己方才的举动,她不免有些后悔,但抬眸对上那人狂喜的神情,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谢崇到底也是铮儿的生父,名义上既不能相认,当作义父也是好的。毕竟借种之事委实不堪,只要一想,心头便涌起无尽的愤恨,让她不免有些气闷。
指尖轻轻颤抖,谢崇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清儿竟会答应自己,他喉间一阵干涩,试探道,“你当真没有骗我?”
“普天之下,谁敢欺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