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兀自开口,“您之所以会感到髓海钝痛,是因为患了鬼疰之症,若想根治的话,必须去到距离洛阳二万五千里的安息国,拿到此香。据说焚烧安息香,可以通神明、辟众恶,届时您的病症彻底根治,小妇人也就不必自伤身体了。”
一开始,周清并不打算跟谢崇提及此事,毕竟安息国离大周实在是太远了。自古以来,罕有商队到达那里,安息香究竟是否真的存在、是否能根治顽疾,都未可知。
这种香料如同凭空画出来的大饼,对于一个饿极了的人来说,根本不能让他饱腹。
但此时此刻,周清却没有别的选择,指挥使不愿让她取血调香,那髓海的病症该如何压制?用藒车香、必栗香、抑或是佛香,都需要耗费数年,才能将邪气彻底除去,但谢崇却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定了定心神,她继续道,“大人,今日的安神香已经配制好了,便先点燃吧,否则糟践了香料,岂不可惜?”
男人僵硬地点头。
周清如同往日一般,跪坐在浅黄的蒲团上,尾指处有丝丝痛意传来,但她面色舒缓平静,眉头都没皱半下,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心房仿佛被戳了个窟窿,谢崇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