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多年,手中的刀不知道砍落过多少人头,而且六亲不认。听闻几年前他有个表侄,因为贪图一女子的年轻貌美,将家中的糟糠之妻抛弃,后来那妻子穷困潦倒,找到吴璘哭诉。吴璘竟二话不说,将那人重打二十军杖,差点打死。
在利州路的地界上,吴璘说话比皇帝都管用。
顾行简反而宽容地说道:“连续一夜未眠,也的确辛苦。谢大人若是困了,不妨先下去休息吧。”
谢方吟微微抬头看向顾行简,似乎在确定他所言是否为真,不敢有所行动。
“下去!”吴璘不耐地挥了下手,谢方吟这才起身行礼,然后恭敬地倒退出去了。
等谢方吟走了之后,吴璘才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不欲他在场?昨夜我们来这府衙之后,你只要了这舆图,也未与那厮细说我们要作何。你有顾虑?”他带兵打战多年,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练就了他敏锐的直觉。
顾行简微微笑道:“将军英明。我并不了解成州的情况,对这位知州的底细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无法放心地将所有事情都说给他听。我们的计划,还是暂且瞒着他吧。”
吴璘点了点头,昨夜进来之后,顾行简就命令清场,不许闲杂人等在场,虽然留了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