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笺被揉皱,应当是那日原本想要赠给他的。而放在这里头的人,也绝不会是她。不过,他还是看到了。
顾居敬看他神色有异,探身要看花笺上到底写了什么,顾行简却将花笺倒扣在青衫上,平静如常:“我要睡了,阿兄请回吧。”
顾居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恩,那你好好养病,我过几日再来。”
待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之后,他又将花笺拿起来,细细地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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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绍兴那日,夏初岚和夏衍去北院向老夫人辞行。
老夫人让常嬷嬷给了夏衍一个平安符,要他放在贴身的地方,夏衍依言照做了。
老夫人看着他,想起那年长子兴高采烈地把刚出世的孙子抱来给她看时的场景,有些神思恍惚。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孩子的确像老大。
“不过是一场考试而已,你别太紧张了。考完了便早些回来。”老夫人叮嘱了两句。她觉得夏衍上进是好事,但又觉得年纪还小用不着那么辛苦。夏谦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很贪玩呢。
夏衍点了点头:“祖母保重,孙儿走了。”
“去吧。”老夫人叹了一声。
夏初岚也朝老夫人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