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似墨一样黑,没有一丝光亮。
他的眼底冰冷一片,轻呵了一声。
声音极轻,落在房间里,微不可察。
屋子里安静得很,容沐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夜色渐深,格林路上空旷得厉害。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夜里这样冷,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出门。
深沉的夜色里,一辆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在德仁堂的门口停下。
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德仁堂还亮着灯,光线有些微弱,但在漆黑的夜里,清晰极了。
车里走下来一个人,他快步走到德仁堂,神色有些急切:“请问容大夫在吗?”
这人是杨公馆的管家,财政司长杨衷的头疼又发作了,杨怀礼让他来请容沐去杨公馆。
杨衷刚从北平回来,近日都在上海修养。许是太过疲劳,所以头疼病发作了。
德仁堂口碑好,大家都说容沐医术极佳,因此,杨怀礼就想让容沐给他父亲看病。
容沐走了出来,看向来人,语气平和:“我就是容沐。”
管家看了容沐几眼,只觉这男人年纪极轻,气质清逸。
管家语气极为诚恳:“我们老爷经常头痛,这是老毛病了,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