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记得自己被人迷晕了,可眼前的自然环境叫他迷惑不已。脖子僵硬地转了几下,他侧过脑袋,看到背对他端正坐在椅子上钓鱼的人。
郁礼知道这人是蒋琨。
也不知是不是蒋琨的气场和钓鱼这幅场景结合起来违和感颇大,郁礼挣扎着爬起来走过去,此时倒不怎么害怕对方,他停在距离蒋琨几步的地方外,喉结上下一滚准备说话,想想似乎比人家站着高一些不太好,就又蹲下来,在脑子里斟酌了几分钟,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索性就问:“蒋先生,如果你带不走蒋长封的话,会杀了我吗?”
他问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安安静静地蹲在一边,倒叫蒋琨转头看了他一眼。
蒋琨说:“你很怕死吗。”
“怕。”郁礼老实点头,手指搁在草地上画圈圈,“至少现在还不想死,要跟我叔一起老死才满足。”
他有些纠结对蒋琨的称呼,思来想着还是叫他蒋先生,要是叫叔叔感觉会乱了辈分,“您就放过我们吧好不好?蒋长封他不喜欢以前的生活,您要是想让他回去继承您的事业,他不高兴。”
蒋琨没出声,他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稍微挪了一步靠近对方,“您的孩子那么多,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