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宗缓缓的,又叮嘱一句:“老十,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别让我失望,毕竟,我已经把最宝贵的都给你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电话断了,关跃迎着黄土塬上的风,紧紧握住手机。
他当然懂,最宝贵的,是在说言萧。
关跃很想冷笑,言萧并不是他赐予的。
她也从来不是可以谈条件的砝码。
手机又响一声,关跃低头看,言萧发来的,她在等他。
他收起手机,立刻上路。
离开那片黄土塬,眼前是一条灰尘扑面的马路,不断有车开过去,关跃站在路口拦了一辆货车。
言萧早就坐在车里等着,手里的打火机反复地摁下、松开,火苗跳出来,又熄灭。
太阳西移,戈壁里的风吹过来,带来一阵沙尘,扑进车窗。
她不禁眯起眼,等那阵沙尘过去,看到了车前方跑过来的人影。
“言萧!”
言萧扔开打火机,把车开过去,还没停稳他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关跃的话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长发剪短了,只到下巴的长度,掩着巴掌大的脸,乍一看跟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