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离被桑弓推的踉跄一步,他拿着刀,去了卫生间,用水冲了血迹,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傅清离,为什么提起他的名字都一副厌恶的模样,为什么会死死的记住始终的死,为什么以身试险留在傅清离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克服对口令的本能反应。
所有的一切留给她的阴影太深重,重到她活着就要抛弃傅清离的一切,重到她无论如何也要强迫自己忘记。
她怕应验了桑弓说的那些话,她怕自己成为傅清离一辈子都逃不脱的禁脔,她怕她成为她最怕的那种人。
她对自己的心理阴影了如指掌,所以她不断的去找心理医生,排解她对机构的恐惧和厌恶,她冷眼对在半白,不是她忘记了过往,而是她不愿自己成为牢记过往,却又无法忘记曾经的过往。
他看着寒光冷刃的匕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突然发现,连远远看着都让他显得那么无能。
她应该非常恨他吧?
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原谅。
从最初的到结束,一直如此。
他让她活的卑微,到后来让她活的像个傻子,活在他编造的欺骗中,他以为那是万无一失的,可最终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