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行吃错什么药了,由于正在心乱如麻,所以很快打定了主意——如果陆必行接着头天晚上的话茬胡说八道,就让他滚出去。
于是他虽然没有出言不逊,一条眼眉却挑出了骂街的弧度:“什么事?”
陆必行抱着胳膊靠在窗边,沉声说:“谢谢你。”
林静恒:“……”
准备好的“滚出去”好像不大适合接这个语境,只好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自己咽了。
“那时候还是捞了他们一把,”陆必行说,“你早知道白银第九卫会来,大可以等他们一起,不用管那些人死活,像我们一开始说的那样。”
林静恒头也不抬地绕开他:“源异人死了,你当阿瑞斯冯那么好骗?”
陆必行:“等等,我听薄荷他们说,你又用了舒缓剂!”
林静恒懒得回答,像忽略湛卢一样忽略了他。
陆必行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挡住他:“舒缓剂后遗症很难捱的,疼不疼?”
“疼不疼”、“累不累”之类的话,对于林静恒来说,有些过于亲近、过于私人了。他上一次听到类似的问题,还是做孩子的时候,因此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是陆必行在口无遮拦地和他讨论小时候撒尿和泥的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