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没说完,礼堂后门突然开了,一伙人十分嚣张地顺着vip通道走了进来,气场像是来踢馆的。
为首一个人身上披了件质地很硬的长大衣,厚且硬的外衣营造不出“衣袍翻滚”的特效,他那件大衣又长及脚踝,很容易穿得像个没腰没腿的捅,可也许是男人个子高,也许是他走路时肩背自然绷直的弧度和力度,穿了这么一身,看起来竟然丝毫不违和,好像他天生穿惯了这种盔甲似的外衣。
他叼着根烟,走路时头也不抬,旁若无人似的,身后一水的男男女女全都自觉地落后他几步。
窃窃私语声四起,有人认出了几个“跟班”的身份。
“那不是佩妮姐吧?”
“佩妮?谁?”
“你乡下来的吧……是她,我操,她看我了!”
“前边那人谁啊?”
“不会是……”
“嘘——”
“嘘”声潮水似的自发荡开,方才沸反盈天的礼堂被那潮水刷过一次,死寂下来。
vip通道自带灯光,礼堂顶部落下的一簇光不紧不慢地追上来人,穿长大衣的男人一抬头,深灰色的眼睛远远地和陆必行对视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径自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