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也是。
陆必行奔波一天,滴水未进,前心贴后背,毫无成果,只好独自一人回到教职员工办公楼。
办公楼空荡荡的,无人落座的桌椅排列整齐,老师们都比较有素质,临走时收拾好了东西,这里干净得好像没人来过。
陆必行转了几圈,觉得太安静了,于是启动了办公室自动清洁系统,让“嗡嗡”的打扫声添了一点热闹,自己喂了自己一盒压缩营养餐。
压缩营养餐是方方正正的一块,毫无美感,硬度和山楂糕差不多,是一块按照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成分压缩的人工营养素,应急管饱,节省时间,方便又便宜,就是口感不太高级——毕竟,高级的猫狗都要吃天然粮了。
好吃的东西陆必行不是没吃过,也不是吃不起,只是他不馋,也懒得费心思。
他三口两口解决了晚餐,血管里的胰岛素渐渐浓郁,起了些生理性的疲惫,除此以外,他还感觉到了一点孤独。
陆必行发了会呆,办公桌上跳起一个界面,显示的是学校的花名册,教职员工那块几乎全是灰的,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校长。去年招的一百多个学生,今年剩下了不到三十个,就他吃个便饭的功夫,仅有的三十人又灰了一半——应该是拿到了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