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抬头望向门板,想着里面的木崊,目光开始变得温柔。
因为她,他才进了这个行业。
那时候他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呢?
每天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煤矿和高温难耐的生存环境里,一睁眼,周围都是呆滞的眼神,他差点被逼疯。
那没有正常人。
即使有,去了也被折磨得不成人。
那样的环境、那种看不到希望的绝望会让人想自杀。
他得在遇到她之前,干出一点成绩。
他得把这么多名童工和智障奴工给救出去。
每天在脑子里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这个想法到后来根深蒂固,他才咬牙扛了下来。
进入到黑窑厂的一周后,他遇到了余声。
趁着别人不注意,她告诉他,她是记者。
他那时不敢相信,处在那个环境中,他谁也不能信。
那么多人的命都攥在他手里,他只能慎之又慎。
陈白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打火机点上,火苗噌地一下上来的时候,他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那时候他曾怀疑过她是不是被王振派进来套他话的,毕竟反套路这招,当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