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拦住池中月,说:“你别吃了。”
池中月依然夹着菜往嘴里塞,胃里一阵阵犯恶,但她的手还是没停下。
直到她发出干呕的声音,任清野终于认不清,抓着她的手,扯着她站了起来。
“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池中月盯着锅里沸腾的油水,说,“我差点死了,吃顿火锅都不行吗?”
任清野眉头微簇,显出一丝不耐烦,他突然把钱包拿出来,抽出两张一百的拍在桌上,然后说:“走。”
池中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坚硬,粗糙,还有一股细微的灼热感,“去哪儿?”
“回家去!不然你吃了火锅要不要再去酒吧里喝点儿?”
池中月说:“我不想回家。”
嘭——任清野似乎听到了自己心里最后一丝耐心崩溃的声音。
“随你。”
任清野又走了,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池中月气走。
任清野坐回车上,插上钥匙,却又半天打不燃火。
他干脆拔了钥匙,打开窗子抽烟。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总是想到池中月今天那异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