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温收拾着要卖的画,手一顿。
“你别往这方面多想。”
这怎么能不多想?!风暖儿对于自己的身子可是有很强大的自信,她拍了拍胸口:“问题不在我身上,绝对在你身上!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还是你不举?”
这句话瞬间将顾倾温的惊的身子一僵,额头青筋暴起。
“你这话跟谁学的?”
风暖儿昂起了头:“自学成才。”
顾倾温眯起眼睛看着风暖儿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良久侧过头:“少跟村中的妇孺学话儿。”说完便不管风暖儿转身离开。
他何尝不想……
他何尝不想……
顾倾温拄着拐杖看到前方跳石子的长秧,对着自己招了招手。
他何尝不想?奈何这腿,他便只能作画养家,想要放下身架像那汉丁去码头当苦力,却也是力不从心,又有什么能耐给的了风暖儿幸福?
若说天文地理,朝堂百事,阴谋诡计,奇冤异案,一点也难不倒他,但现在他皇罪加身,南国之内,没有哪个命官敢聘用他为状师,更没有谁敢邀请他做一席之帐者,一时之间,天下竟然没有了顾倾温的容身之地,只有在这小小的谷镇,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