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厂里有规定,谁买都是十块,厂里那么些人都能遵守,叫我咋开口?”
这闺女真是,但人家厂里的规定,李兰竹也没有办法,她看了卫雪玢一眼,“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哼,卫雪玢心里冷笑,她可是当众说过不会再给卫广益两口子花一分钱了,敢情这些人都是聋的?“能有多少?一月二十多块的工资,连吃带喝的,再买衣裳买鞋,也没剩啥了。”
“你就诓我吧,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这一点全家数你最像我,会存钱,你忘了,你以前还在我这儿搁着钱呢,”李兰竹才不信卫雪玢手里没钱呢,别说她现在给人看厂子还有一笔钱拿,就是她在供销社,以前也不是没有存下钱来,“雪玢啊,我也不是逼你,但你大哥家里人多负担重,你们当弟妹的能帮他得帮帮他是不是?总不能你自己吃肉,叫亲哥吃糠吧?”
“哎呀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跟朱相庆离婚前,在你这儿存的钱你好像还没给我完呢!唉,你这么说我还能说啥?就把那十块拿来给我哥家买台脱粒机算了,也省得你老觉得我这个妹子不把他当大哥!”卫雪玢说着向李兰竹伸出手,“给我钱,我明天把机器给你送来!”
给她钱?李兰竹早把卫雪玢存她这儿的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