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原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卫雪玢已经带着厂里的人出去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墙角拿出煤球机,一个人跑门外头和煤打煤球儿去了。
厂里的人卫雪玢带走了一大半儿,也就剩下焦师傅跟另一个老师傅了,他们愕然的对望了一眼,焦师傅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铝板,洗了手跟着出去。
“这些天咱们厂子不是忙生产嘛,卫主任跟咱们商量了, 反正这煤堆在这儿也跑不了,大家先把精力放在生产上来, 这煤嘛,等闲了再打也行,离过冬还早着哩!”焦师傅看着沉着脸闷声和煤的华镇, 猜不出来他哪儿来的火气。
“那个,是不是你这次去郑原,咱的脱粒机不好卖?”不应该啊,卫雪玢走的时候可是说了,他们的产品挺受欢迎的,昨天他还看见报纸上又登了。
华镇摇摇头,“我明明说了叫她等着我回来一块儿去,她咋就走了?”他下午回来,她上午带人走,就差这一天?“她走的时候说啥了?”
这个?焦师傅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厂子就俩领导,在焦师傅的心里,原就应该走一个留一个看厂子,万一有啥事儿,总得有个说话当家儿的人啊,“那个,卫主任说秋收不等人,还说啥时间就是金钱,”这话听着可不先进,焦师傅啧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