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姐?”
“我真是谭音,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咋会变成这样?”我心里难受得发紧。
阿娟定定地看着我,似要确认我是不是谭音。
过了许久,她手上一松,整只木盆摔在地上,血水倒得满地都是。
阿娟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发廊里好像有谁听到阿娟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一道斥骂声,“天还没黑呢,哭啥哭?”
这声音很苍老,又带有阴冷之感,阿娟听后,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我耐心地等阿娟缓过劲来,她抽抽噎噎道:“阿音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娟说。她和发廊其他人听到牛头村的事,以为我也惨遭不幸了。
他们想帮我和爷爷准备后事,但村民、包括爷爷都被人安葬了,唯独少了我。
伤心之余,他们宁愿我侥幸逃脱了,抱着一丝希望守在发廊里,想等我回来。
结果,在不久后的某一日,来了一个自称是我爷爷请来接手发廊的老头。
这个老头名叫余安盛。他一来就不再帮活人剃头,全改为给死人剃阴头。
我在的时候,因发廊兼帮活人剃头,便请了阿娟,和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