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流自然毫无疑义。
去了医院又被医生一顿指责,受了这样的伤还耽误了治疗,本来就有点发言的趋势,现在又被“不明液体”直接浇在上面,这不发炎谁发炎?!
黎锦安看着殷清流被包扎好的手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没有想到那口子会那么长,也没有想到伤口会那么狰狞,他以为她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对不起,”半晌,黎锦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近乎苦涩一笑,“我这种性子,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被我伤到,我不是……”
“我知道,”殷清流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毫不在意,却又比任何承诺都要重几百倍。
黎锦安甚至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润。
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小小的自己,那么暴躁而被所有人排斥的自己,哪怕是父母亲人都讨厌他,而现在,却有人毫不在意,一如既往地对他微笑,说没关系。
明明看起来那么苍白柔弱,却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坚强。
他想,
他可能真的有一点,喜欢殷清流了。
“黎少?”一个略带冷淡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