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梦一愣,原本灵动的小脸登时变得傻呆呆的:“什么时候走的?”
她母亲眼也没抬:“你惦记这些个干嘛?正好天气凉快,还不去割猪草?哎,你跑什么?”
她母亲的语气很不好,可是少女的身影像是一阵风一样,仓皇地惊慌地奔跑在田野间,她飞快地跑,眼泪直掉,眼前的路都是模糊的。
她甚至好几次都摔倒了,又爬起来飞快地向前跑。
风吹迷了她的眼,好像要放大她的悲伤。
她的声音急切又哀伤,她甚至是哭喊着:“江述,江述……”
她追了两个山包,才追到在公路边等车的江述。
江述听到声音回头时,看到的是一个浑身狼藉的少女,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都带着泥土,甚至还冒出了血珠,脸上还有泥土和草。
她哭着那样悲伤,却努力地扬起了笑容:“江述,我来送你啊。”
这一瞬,他也想哭。
抬手遮了遮湿润的眼眶,努力地笑:“好啊,你来送我,其实我很高兴。”
少女抽泣一声,又笑,讲话语无伦次:“听一听我说的第三个约定好不好。等大江南北,总之,总之是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