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圣人都冒犯了,公主有什么不敢,说什么借口。依着我心思?你要是真依着我的心思,何必什么事都要我挑明了你才说,你怎么不先说!”李明达忽然起身,背着手踱步到房遗直身边,然后微微偏着头,上下打量房遗直,低声和他道,“我看倒是你这几日只顾着和人谈亲事了,什么相思,心思根本不在这,在别人身上。我前些日子放你悠闲,却不是为了这个。”
“贵主与崔六郎而今在许多人的眼中是一对快凑成的佳偶了。”房遗直也道。
“你在抱怨我?”李明达问。
“嗯。”
李明达没想到房遗直这么坦白,突然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佳偶,我跟他可没关系,可不像你。我问你,你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既然要问责,那就好好问清楚。李明达向来是个不服劲儿的人,她面对着房遗直站着,扬起她雪白的下巴,微微抿着粉唇,恼恨地瞪他,“老实回答我。”
“付春流家。”
“告诉我,前天是什么日子,因何缘故去付春流家?”李明达又问。
“付春流是我的老师,自我六岁时便给我授课。”房遗直解释道。
“我问你前天是什么日子,你为何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