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仍是泪流不止。她脑子空白,不知该说什么。随即把信送到了烛火边,焚尽了。李明达的伤心不仅仅是从李承乾的信里感受到了他的偏执倔强,她也感觉到了李承乾言语里的告别之意。即便她不想去承认这点,但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听到噩了。
李明达只觉得胸口闷,整个人都蒙在被里,直到次日清晨。
晌午的时候,李明达正仰头用冰绢帕敷眼睛,就听到那厢程处弼来回禀告知,京兆府暂时停止了对简文山的死罪判决,已经延后处置。李明达就“嗯”了一声,继续敷眼睛。
田邯缮在旁有些激动道:“贵主真聪慧,这法子真好用了。贵主之前是怎么想得这法子?”
“年后这段日子,多看书的好处。”李明达之前把《贞观律》重新看了一遍,“如有新的案子,便是状告已经判刑的凶手,按律例也是要升堂审结之后,才能行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能弄个案子再状告景文山,给白府尹添点麻烦了。”
田邯缮:“好办法,如此只需要打发个人去假装告状就能解决了。”
“也不是长久之计,只盼着定州那边能早点来消息。”
李明达说罢,就让田邯缮搀扶她在躺下,继续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