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抬头仰望着天,晴的,明朗的,乌云之后终归是有晴天。
“贵主,定州那边来了消息。”程处弼匆匆赶来,语气有些着急地对李明达回禀。
李明达一瞧程处弼这模样,就知道事情办好了,问了大概,转头就去请示李世民。
“哦,这梅花庵的案子还另有内情?”李世民问。
李明达点点头,“听说明镜司的门头改得差不多了,兕子是不是可以上任?”
“你倒是心急啊。”李世民感慨。
“阿耶,若这京兆府断案有失谨慎,就该给个提醒,不然以后但逢案子见到有点嫌疑的人就糊弄定罪,成了冤假错案,一桩两桩可能还不见得有什么,但时间久了,终究难以服众,闹出民怨?”
李世民了然地看眼李明达,“别用大道理忽悠我,咱们说些实在的,就直接告诉我,这桩案子的真正凶手在哪儿,不是简文山,那尼姑庵里还有谁可疑?”
李明达惊讶,“阿耶莫非看了这案子的卷宗?”
“跟你有关的事,阿耶都甚是关心。”李世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很有意味地盯着李明达,“连你打发人去京兆府假装告状,以图延对简文山的死刑处置的事,阿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