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偏偏来此?”长孙冲皱眉。
“以为这地方你会高兴些,”房遗直看眼空棺,“而今人走了,你也该舒心。”
“如何舒心,若是你将来的妻子和人私奔,你会开心?”
“我和你不同,宁缺毋滥。”房遗直道。
“说的轻巧,这世间有多少身不由己。”长孙冲长舒口气,无奈地感慨。
“弱者才常说此话。”
长孙冲愣,转而重新打量房遗直,“你倒是变了,和以前不同。”
“以前小。”
房遗直随着长孙冲离开灵堂,二人在水榭边坐下,饮酒闲聊。
“外人眼中,公主刚去,你便饮酒庆祝,未免有些不好。”房遗直提醒道。
“总归圣人什么都清楚了,他而今只觉得欠我的,别说没人上报,就是有,圣人也不会管我这些。”长孙冲说罢,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斟一杯酒,对房遗直举杯,多谢他帮自己。
“这已经是而今看来最好的两全之法,真要多谢你。”
“可你昨夜曾后悔过。”房遗直紧盯着他。
长孙冲点了下头,然后嗤笑自己还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