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本就打算早走,不早这一会儿。”房遗直谦和说罢,就看向那厢急忙和自己打礼的妇人,“这位是?”
尉迟宝琪忙介绍杜氏的身份,王长史之妻,杜如晦之女。
杜氏一听尉迟宝琪还特意跟房遗直提及她父亲的名讳,心里感激他会说话,脸上又浮现出几分不好意思,正要说她已经嫁做人妇,这身份是过去的事,就忽然听房遗直淡然叹了一声。
“哦,是么。”
听他的口气一点不意外,也不激动,丝毫没有热络之情。好似他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未曾并肩而战,有过肺腑之交。
看来是人走茶凉了。
杜氏的心落了个空,有些不舒坦,偏偏在面上对房遗直并未有失,仪态更为落落大方,光彩照人。
尉迟宝琪瞧着这女人真有趣,勾起嘴角,继续看热闹。
房遗直当下已经听闻李崇义述杜氏来此的目的,点了头道:“我知此事。”
此话一出,立刻引了其余人的目光。
这时候楼上喊话说公主下来了,大家都忙端正仪容,预备迎接。
李明达穿着一身白绢缎的男装,利落下楼,她警告看一眼房遗直,然后扫向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