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丞连连道不敢,给付允之道歉之后,带着人急急忙忙去准备其交代的东西。
付允之随后就一脸讪笑,弓着身子进尸房,连连给房遗直和李明达赔罪,请他们切勿继续停留在此等晦气之地。
“死了人就晦气了?”
“这是自然,这人谁不想好好活着,忌讳死呢。”付允之笑得越发和善。
“身为一县之令,面对百姓之死,竟口谈什么尸身忌讳。且不说这县衙大牢有过死人,便是你所住之所,那也是死人的故居。这四处可染你一身晦气,除不去,你又何必留在此处,何不爽快辞官?”房遗直面容温和,言语却泠泠,给人以无法喘息的逼仄。
付允之怔了下,心下惶然,亦惊叹不已。他真没想到,这位房大郎博议多闻竟到了如此地步。连他小小的福县县衙发生过的事,房大郎竟然都能通晓。这县衙死人的事,那还是他上上任,名唤林平,因弄权贪污,被人揭发,便自尽于寝房之中,其妻女也同他一起去了,一家五口都吊在了房梁上。
李明达因不知此事,遂问房遗直所言出处为何。
付允之先行对房遗直道歉,接着讨好般地对李明达讲了当年林平一家自尽经过,随即他又评判道:“下官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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