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舅舅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蒲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他不知道舅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可理喻,仿佛那时陪着自己打球、彻夜研究的温暖长辈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他仅仅把自己当成是有利益可图的对象。
“你靠着这篇论文还有制造比赛作弊,让戴森推举你当副所长,你就没有想过风险?”
“什么风险?”
“有人举报论文非你所写,或是刘教授醒来。”
“论文举报?那也是要原作者去投诉,蒲豫,你今天既然会愿意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要我承认这件事?我知道你不会贸然就去举发我,因为你比我更清楚这不单单只是学术圈影响,你刚接蒲家家主,前段时间才稳定,你不会希望我跟你的事上媒体。”舅舅信誓旦旦。“而老刘,他就算醒来也于事无补,这位子本来就不准备给他,他妻子的研究成果跟经历还强过他呢。”
蒲豫沉默,此时手机震动几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来自费希的讯息。
然后,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舅舅:“穆先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这个夜晚。”
听着外甥惯有的平静语调,舅舅心中泛起不安感,凭着自己过去的经验,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