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那边挪了挪,见她没有躲,也没有生气,就又挪过去一点点,然后小心地伸出手臂,让她枕着,亲了亲她的发,满足地扬起了嘴角。他知道,她只是生气,不是真的不欢喜他了,战战兢兢的一颗心,这才有了着落。
“楚彧。”
“嗯?”
萧景姒闭着眼,有些倦怠,有气无力似自言自语:“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会生气,会不理你,但我都不会不要你。”
“我知道了。”
兴许是喝了药,争执得也累了,昏昏欲睡,耳边楚彧的声音隐隐约约的,缠缠绕绕地萦绕着。
“阿娆,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她睡了,呼吸沉沉,他拂了拂她脸上散落的碎发,睡在她身侧。
夜色撩人,月光悱恻,已是三更天,星月殿外宫灯打进院子里,很静谧,只有院子里的杏花花瓣安静地飘着,没有巡视的侍卫宫人,唯有树影婆娑,到了夜色渐浓,有人影穿梭,忽隐忽现,似风来去。
待人影远去,屋顶之上,黑猫幻化成人,隔着距离,闻息而追,直至一处荒僻的院落,院外,严兵把守。
镜湖捻了个妖法,躲过了镇守在院外的侍卫,幻移而入,还未进屋,便闻到浓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