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镇定而平静,像演练了无数遍的场景,淡然自若地。
“你都知道了?”
秦臻点头:“早上魏峥来过将军府了。”
他看她,目光从未这样复杂浮乱过。
风吹乱了她难得挽起来的发髻,因为她不再是大凉左相,将要嫁为人妇,是以,她特地梳了女子发髻,额前的发了落在眼上,痒痒的,她伸手去揉,摸到了温热,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魏峥他说了什么?”
秦臻沉默了一下:“他说,不要让你哭了。”
洪宝德笑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自言自语了一句,洪宝德转头,看了看城外的风沙路,心想着魏峥一个人走那条路,会不会孤单。
最是靖西好风光,他一个人看吗?
她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背对着秦臻,缓缓蹲下了,闷不吭声,死死咬着牙就是不掉泪。
“宝德。”
“宝德。”
秦臻在后面喊了她两声,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然后听到膝盖砸地的声音,她愣了一下,猛地回头,看见秦臻跪在了那里,跪在她面前,他弓着背,像被什么压弯了一样。
“对不起,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