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缓缓走到榻前,痴痴盯着榻上深睡的人看了许久,自言自语般:“不是你的错,是那壶酒的错。”
榻上紧闭双眼的人,是秦臻,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她苦笑一般,伸手,指尖落在他脸上,缓缓拂过:“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那壶酒,她一杯都没有喝,当时她与他对月饮酒。
是秦臻说:“你是女子,还是莫要饮酒。”
她应:“好,我不喝,你若醉了,我送你回府。”
后来,他便喝醉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宝德,我很高兴,也很难过。”
那壶酒,大概有问题,秦臻不清醒了,可是自始至终,滴酒未沾的她是清醒的,却还是这样顺理成章闯了祸,原来。她心里藏着的那头野兽,都放肆到了这种地步。
错已铸成,除了逃,她不知道还能如何,他们亲厚了这么多年,她不敢,不敢贸然捅破。
指尖一寸一寸拂着他的脸,张嘴,酸涩哽咽了喉咙,她说:“秦臻,我也很高兴,很难过。”
她起身,背着床榻走出去,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秦臻醉时,说,他很高兴,也很难过。
她懂他,因为她也是这样,爱